清华幼儿园第十一届毕业生 农历壬辰年聚会共庆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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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统计局高级统计师 黄培
这年头,聚会理由什么都有,但是当我接到“清华大学幼儿园第十一届(1959年)毕业儿童聚会”的电话通知,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组织者从哪里发掘出当年这些儿童呢?他们许多人都是我的小学同学,初中考入不同的中学,文化革命中又上山下乡奔赴了祖国的四面八方,他们现在哪里?他们工作生活的怎么样?
感谢这次聚会的组织者王永和庞沄,他们凭着50多年前清华大学幼儿园毕业的照片,凭着锲而不舍的精神,联系到了20多位当年(1956-1959年)在清华大学幼儿园上学的同学,于2012年11月18日在清华熙春园餐厅聚会,共庆花甲生日。将近50年未见面的一群头发斑白的发小,童趣盎然,谈笑风生,讲着儿时的逸闻趣事,浓浓的清华园情结使大家欢聚一堂。
建于1948年的清华大学幼儿园至今已有65年的历史了,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清华大学将毗邻工字厅的建于清道光二年的“古月堂”改建为幼儿园,内设全托班、小班、中班和大班,后来孩子多了,又将建于1917年曾为清华大学校长官邸的“甲所”,以及甲所对面的二层木结构小楼“丙所”改建为幼儿园,分布用于吃饭、开展活动和中午睡眠的场所。我们就是在这种历史悠久、环境清幽、中西文化交融的建筑群中,度过了我们幸福的童年。
在同届的幼儿园同学中,大概我入园的时间最早。那时我妈妈在城里的中央机关劳动部上班,每周只能回家一次,爸爸一个人又教书又照顾我和姐姐可谓焦头烂额,刚出生56天的我就被送到了幼儿园全托班,由袁老师负责照看。在她的精心看护下,我健康地幸福地成长。1959年7月清华大学幼儿园举行毕业典礼,我代表毕业儿童上台发言,在台下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上台看见那么多的叔叔阿姨以及红旗招展的会场,脑子一片空白,感恩的台词说了前句忘记后句,是大一班班主任苏老师上台救场,蹲在我身边提醒,才算完成了任务。那时候清华幼儿园的老师像妈妈一样照顾我们、爱护我们、呵护我们、教育我们,我们与老师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50多年过去了,许多同学还记得幼儿园班主任关爱自己的故事。
这次聚会活动安排的温馨喜庆,内容丰富,高悬在餐厅墙上的红色条幅“清华发小(幼儿园 小学)花甲自祝”点出了聚会的主题,组织者庞沄定制了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还特邀一位神秘的嘉宾到现场为“花甲同学”切蛋糕。神秘嘉宾一进门,大家不约而同地“喔塞”叫了起来,原来嘉宾就是我们幼儿园中班同学孙立哲。聚会那天他刚度过了自己61岁生日7天,大家为他没有忘记老同学的情谊而热烈鼓掌。
这次参加聚会的59届幼儿园同学近20人,小时候大部分住在清华校园西部的白楼、西院和胜因院。如住在15-17公寓的白楼(文革前称教授楼)的孩子,最崇拜品学兼优的陈小悦大哥,他有什么兴趣爱好,其他孩子就跟着学,像我这样一个女孩子也自攒过电子管收音机(可惜收音机没响),跟着男孩子跑到西四丁字街的电器商店买电子元件。小时候孙立哲就显出与众不同,做游戏的时候主意多、点子多,哪里有他哪里就热闹,把白楼的男孩、女孩紧紧吸引在身边。长大后陈小悦和孙立哲都成为全国名人。王如骥是清华大学化学系的教授,我最敬佩他的不是他目前的学术成就,而是他的人品,长年伺候一位卧床不起、与他没有血脉关系的老保姆“大大”直至送终。西院是清华抗战以前建的教工宿舍,杨振宁、朱自清都曾经住在这里,有很深的文化底蕴和浓厚的人文气息,住在西院的孩子勤奋努力有奋斗精神,现在个个都挺有出息的。如程远,他是我们幼儿园同届同学中唯一子承父业的孩子,现就在他爸生前的教研组——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建筑美术研究所任所长、教授。如李昕,现在是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的总编辑、编审,他的出版事业已开拓到全世界。未到场的卢琳是我幼儿园、小学和中学的同学,去年他从国资委某企业的领导岗位退下来后,帮助他父亲清华大学教授卢谦完成了一部40万字的自传体书的撰写工作。胜因院是清华抗战胜利之后建成的教工宿舍,由仿美国式的一座座小楼和一幢幢平房组成,家家都有一个花园,园中搭着葡萄架,种着各种花草植物,我的同班同学张夙丽和阮忠慈,以及好朋友江小东都住在胜因院,下学之后我们经常到花园里玩耍,可惜现在胜因院的大部分建筑已经被拆除。
聚会期间,应孙立哲的要求临时增加了一个议程:介绍个人经历。相识并不相知的发小纷纷发言,介绍自己的成长历程。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与农民日出同作、日落同息、几近同化的过程;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艰难竭蹶、艰苦奋斗、改变自己命运的过程;几乎每人最后都感慨地说:“自己的人生道路充满了曲折和坎坷,是清华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精神激励着自己战胜各种困难走到今天。感谢清华园传统的人文精神对自己的影响,使自己无论何时身处何地,那种不屈服命运的性格以及求真求实的作风,使自己没有虚度年华。”大家表示不会忘记养育自己成长的清华园。
聚会最后,身为新华社高级记者(教授级)的张燕辉诗兴大发,信口仿古人词(词牌名为“长命女”)赋诗一首:“今日宴,清华发小又相见。花甲陈三愿:一愿男生千岁,二愿女生美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博得满堂喝彩。现为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副馆长的王清源用韩语模仿朝鲜金主席发表即兴演讲,感谢孙立哲的热情款待,感谢组织者王永和庞沄的精心安排,感谢王建一和张加的热情服务。大家共同举杯:祝福各位身体健康!祝愿明天生活更美好!